如果大臣们纷纷效仿,那国家法度将混乱不堪。
彼时,国将不国,君亦非君!”
秦方吞吞吐吐把话说完,身子剧烈颤抖,额上冷汗直流,他偷偷瞟向皇帝,却不敢抬袖擦汗。
无桑一脸苦相,太后这话说得够狠,也不知皇上会作何感想。
只是宫闱之事,太后却把它上升到国家大事来论。
可怜了他们这些下人,母子两斗法,遭殃的却是他们。
睨向秦方,秦方恰好看过来,两人相视苦笑。
皇帝脸上乌云密布,一会儿青一会儿黑,煞是精彩。
母后为何要苦苦相逼?
他真是不明白,李沁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?
木讷得像个没生命的物体,他最讨厌这种无趣的女人,每次看到她像死鱼一般躺在床上,他就兴致缺缺。
苏禅衣那种女人乖巧柔媚,懂得如何取悦男人,不卷进后宫这潭深水,那么干净的女人,碰上她,他便欲罢不能。
偏偏太后不待见她。
他搞不懂为什么,难道就因为他专宠苏氏?
当年父皇不照样专宠母后,为母后废弃后宫么?
一宠就是十年。
哪怕后来出现肖妃,父皇亦是专宠,只是宠的人不再是母后。
奏折、龙案被皇帝踢翻在地,凌乱了一地,皇帝直直逼向秦方,眸子里冷气森森。
秦方无措地跪在地上,无桑身子一颤,也跪了下去。
皇帝这怒火,比他想象的还要旺盛。
“宠皇后?好,你回去告诉母后,朕这就去栖凤殿。
夜夜恩宠,就看她受不受得起了?”
皇帝冷笑,那双寒利的眸转向无桑。
“无桑,通知敬事房,这月的绿牌不必送过来了,朕这个月就宿在栖凤殿,专宠皇后!”
这“专宠皇后”
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。
“遵旨!”
无桑身子一抖,起身朝外走。
殿外,无桑将皇帝的旨意吩咐下去,小太监领命走后,无桑犹豫地在门口徘徊。
到底该不该进?
皇帝的怒火也不知散了没有?
可怜皇后,太后来这么一出,皇后这个月怕是难熬了。
无桑暗自想着,秦方走了出来,脸上青白交错。
身子微微佝偻,见到无桑,秦方无奈摇头,“咱家回去复命了。”
无桑虚扶秦方一把,低声道:“秦公公辛苦了!
也不知里头是何情况?”
秦方摇头,“无桑公公还是自个进去瞧瞧罢。”
目送秦方离去,无桑缩了缩脖子,硬着头皮推门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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